4 月 19 日橡树资本掀起国米新时代,探讨豪门重振之路,FellowPlus 创投趋势分享暨 2.0 数据产品发布会圆满结束。会上进行了第一场题为「创投服务于产业升级和经济转型的新形势」的圆桌会议,几位重量级嘉宾进行了深入交流与探讨。
究竟创投在产业升级与经济转型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橡树资本掀起国米新时代,探讨豪门重振之路?让我们从现场实录中去感悟思想碰撞的火花。
会议主题:创投服务于产业升级和经济转型的新形势
主持人:苏琦,《财经》杂志副主编
嘉宾 :李忠桦,招商局创投投资管理部总经理
郭颖哲,FellowPlus 创始人兼 CEO
吕晓彤,当代集团首席投资官
陆佳清,天翼创投副总经理
李康林,天图资本合伙人
以下为现场实录:
发布会主持人:接下来我们要讲一个话题,就是在整个产业升级和经济转型的过程当中,创投服务在其中究竟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我们这两年一直在讲经济转型,也有人管它叫“腾笼换鸟”,我们的经济增长方式怎么转变,产业怎么升级,创投服务在其中有没有更新的角色,我们就要探讨这个话题。接下来是一个讨论环节,一场圆桌会议,会议的主持人《财经》杂志副主编苏琦老师。还有几位重磅级嘉宾,有请。
▲《财经》杂志副主编 苏琦
苏琦: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欢迎围观并参与我们讨论。各位嘉宾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李忠桦:大家好,我是招商局创投投资管理部总经理李忠桦。
郭颖哲:各位好,我是 FellowPlus 创始人兼 CEO 郭颖哲。
陆佳清:我是天翼创投副总经理陆佳清,我来自中国电信,跟招商局创投类似,我们是中国电信的一家 CVC。
吕晓彤:大家好,我是吕晓彤,来自当代集团,大家可能对当代集团不一定很了解,但可能知道 MOMA,所有叫 MOMA 的都是我们的产业。我们有几个上市公司平台,一年的销售额有 300 亿左右,是一个综合性的产业集团。我们现在覆盖的产业比较多,整个 MOMA 当代集团的投资业务都是我在负责。
李康林:大家好我是李康林,天图资本的合伙人,天图资本是一个投资消费的基金,运营了十多年,现在是新三板的上市公司。
苏琦:我们这个环节要讨论创投在产业升级里面的作用,我估计接下来会进入一个广宣时段,每个人说自己投了哪些牛逼的项目,但我相信现场这么多嘉宾都更愿意听故事,所以咱就说说自己这几年在这方面做了哪些得意的地方,对大家可能也更有参考意义。
▲ 天图资本合伙人李康林
李康林:大家知道天图是投消费的,我们好象对经济转型没做什么太大的贡献,唯一的贡献可能就是从 02 年开始做创投这块业务,一直在坚定的投消费。大家知道这两年有 3 个词比较热,见到做投资的都会说,自己是投消费的,我说你们不是投互联网吗,然后人家一生气就说,你才投互联网呢,我们是投消费升级的。我们现在拿 LP 的钱就必须说自己是投消费升级的。
其橡树资本掀起国米新时代,探讨豪门重振之路他bwin必赢官网两个词一个是大数据,另一个就是企业服务。实际上我们在过去的十多年一直在做消费升级这件事,在挖掘传统行业品牌渠道甚至是传统升级的方式,传统升级的方式就是互联网金融这一块,这是我们天图定位三个大的方向。那在投这三个方向的过程当中我们累积了很多,我们叫经验也好,数据也好,我们有对这个领域长期的观察和思考,还有累积的数据。
苏琦:你这不是抢郭总的生意吗?
李康林:我们只是纵向的,郭总她们更多是集合了众多投资机构的纵向数据之后的一个更横向、更宏大的数据。
苏琦:你说消费跟转型没有关系,但其实大家都在提消费转型,我特别希望您给一个故事出来。
李康林:我知道你想听那种戏剧化的故事,我还准备了一个。
在三四年前,国内有一家极有影响力的品牌,叫老干妈。当时基本上中国所有的投资机构都想投它,但大家知道老干妈是不要钱的,不仅不要投资人的钱,也不要银行的钱,也没想过要上市。
那后来我们就去找第二梯队,找到成都的一家公司,用一两天的时间找到一个企业家,花了七到八个月的时间让他明白投资是怎么回事,又用两到三个月的时间做了一笔交易。这是典型的一个偏在中国内陆,做了十多年的家族企业,做的不错,主要是成都那个地方的价值观也让他们家族都很享受这种生活状态,所以我们其实是把更激进的创投的玩法,包括把资本的一张宏伟的大饼画给他们,用非常长的时间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我想这个是你想听到的故事。
苏琦:不错。我们来听听吕总,当代的故事。
▲当代集团首席投资官 吕晓彤
吕晓彤:我是一个有故事的男青年,讲起来估计今天下午都讲不完。当代实际上是一个综合性的产业集团,地产起家,2015 年开始做了几件重要的事。第一件事是做内部的创业回报,推动公司优秀的人在内部创业。因为特别优秀的人做到一定程度会跳槽,我们就坚定不移地,让他们必须在公司内部创业,没的商量,否则就没有晋升机会,不涨薪,可能还会降薪。方向可以公司定也可以你定。
第二件事,我们把公司所有事业部拆成一个一个的公司,并且让事业部的所谓的 leader 全部成为股东。
第三件事,我们搭建了一个平台,吸引外部优秀的人到我们这里来创业,我们提供一些资金。
这是我们主要做的三件事。那在产业方面我们希望能够抓住时代的脉搏,因为我们虽然是做地产的,但做地产起家的很多公司都有一种惶恐感,每天都在赚所谓的大钱,但每天都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这是真实的感受,所以我们希望趁着现在还有实力的时候能抓住未来时代的脉搏。
所以我们特别希望去投资或者是和一家数据化的公司合作,能够对未来有所分析。将来我们希望结合上下游,结合我们的社区、我们的产业进行布局。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们投的第一个项目就是 FellowPlus。
我们作为 CVC,投资 FellowPlus 也好,投其他公司也好,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说不看短期回报。这可能是我们和很多 VC 最大的区别,当然很多投资者也会说自己是长线投资者,但我们的这种长线更长线,甚至可以说我们真的不太看重回报。在很多人肯定不理解,认为你投钱就是赚钱,当然这是没错的,但我们不看重短期回报,也不太看重某种情况下的财务回报,我们更看重这个公司能不能让我们的公司变的更好,这是我们最看重的一点。
所以投了 FellowPlus,每次和郭颖哲见面我都给她做心里按摩,我说你创业的压力不要太大,还是要注意保养,怎么怎么样。所以她一定觉得各种股东当中我是最善解人意的,哈哈。
这与我们资金的诉求和出发点是有关系的,我们更希望这个公司更健康,做对企业和社会有意义的事,并且让我们的企业变得更好。我不要高大上,只要做的更好。
我们投 FellowPlus,也希望获取数据,这个数据让我们的未来更坚定一点,让我们的未来更丰富、更具确定性。FellowPlus 确实也没让我们失望,合作的过程中确实给了我们很多参考点及启发,所以刚才说创业公司相当于一个大集团的创新部门,我是感同身受的。
苏琦:谢谢,天翼的陆总。
▲天翼创投副总经理 陆佳清
陆佳清:产业升级和经济转型好象一直在讲,N 年以前也在讲这个话题,我觉得有必要回顾一下。
因为我本人来自天翼创投,这个题目说白了就是钱服务于产业升级和经济转型,这在我们行业其实是早就发生过的,十多年前就发生过。你看市面上这批主流 VC 最早在 2000 年左右都是投通信基础建设起来的,大部分都是这样,而且现在很多从业人员都是这行出来的,为什么呢?其实很简单,你得先有一波基础网络,再投一波互联网,再投一波移动互联网,这就是所谓的产业升级和转型,这都是现实版的故事。
当时这波人服务于产业升级的时候,就带来了当时包括股权投资的第一波热潮,但其中这一批肯定不是主体的钱,因为更多的钱投在了基础网络建设这边,比如说运营商为主体的,都是上万亿的投资,包括固定网的,只不过现在投在各个产业里的钱进行了不同的一个分配,并且投的形式会不一样。
其实运营商也在积极拥抱这个形式,因为这里有一个天然的属性。整个央企来讲,招商局是金融央企,中国电信和中石油、中石化都属于实业央企,实业央企做股权投资是后来者,但我们在积极拥抱这样的形式,我们也会以 CVC 这样的形式去推动产业升级和经济转型,大体上来讲跟我们行业转型趋势和转型方向都是统一的。
我们集团现在提出转型 3.0,其实就是运营商战略方向的转型,包括业务生态化,网络智能化和运营智慧化,这就代表我们背后的投资机会是非常多的,在价值链上的合作伙伴都是我们主要投资的方向点。
另外,其实绕不开这个话题,刚刚当代说的非常好,他说投资是为了让主体变的更好,这个逻辑我觉得是绝对 OK 的。但是我也认可之前讲的,CVC 还是要有一个平衡,你永远在面临 360 度更复杂的环境。就拿中国电信来讲,集团的管理层肯定更关注投资标的对这个 3.0 转型的直接拉动,对它的直接影响。
但这个问题是不容易回答的,因为这跟经济体量有关,整个中国电信年营收 4000 亿的规模,要投一个东西基本上要拿几百个亿,首先是很难投的,然后投出来对几千亿的经济体形成拉动是很困难的。
所以我们投的方向对研发是有一定替代性的,是对业务价值链的补充,这些角度会更有助于回答这个问题。
从投资结构上来讲也会有不同策略的安排,比如会借助 FellowPlus 这样的平台去投一些 GP, 往早的结构走一点。
苏琦:我觉得你无论从投资的结构,包括投资的目标,都说的很好。接下来是招商局创投的李总。
▲招商局创投投资管理部总经理 李忠桦
李忠桦:我讲讲创投怎么服务产业,苏老师喜欢听故事,我就讲个故事。
招商在 94 年的时候跟国防科工委、国家科委一起成立了一个中国科招,是中国现代第二家所谓的风险投资公司。当时已经有那个意识,就是用风投来服务产业升级。当时投了一堆“863”,后来死的渣都不剩,就觉得这是一个伪命题。
后来时间一晃十年过去了,到了 01、02 年的时候,说是要在深圳开创业板,抚育了一批创投来,招商局又搞了个公司,叫招商局科技投资。那时候就挂羊头卖狗肉,创投根本就不服务什么产业升级,什么赚钱投什么。当时招商科技投了一堆能赚钱的公司,但是跟招商的产业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那时候我们感觉就是潮起潮落。
那现在这一股新的形式又是两边完全结合了。陆总一会儿也可以讲一下,他们是电信集团的一级公司,是直接挨着电信集团的,和所有部门平级的,那我们是招商局集团里面最小的一个一级公司,只有11个人。
陆佳清:我们也是最小的。
李忠桦:哈哈。就是把你的政治地位拔的很高,但是人最少,为什么要拔那么高?就是干 CVC 的人要做两种销售,一种是对外销售,我今天就是对外销售,平时都是我投资部门的小伙伴在做橡树资本掀起国米新时代,探讨豪门重振之路;第二种是对内销售,我大部分时间是在对内,我现在是帮外面的创业者直接找到招商局集团的产业里最关键的那个人,把他连接上,不是说创业者来找我,我跟深圳分行某个行长打招呼,那没有用,我一定要把他带到深分资产管理部的某一个工作小组那边,这个连接才是有意义,我们 CVC 大部分时间是在做这个工作。 我觉得陆总那边应该更是一把辛酸泪,因为招商好在它的产业是竖条的,陆总那边 30 多个省公司都要逐一去弄。
陆佳清:我觉得经验都是一样的,省份公司是各管一摊了,但好在运营商近十年有一些业务已经集约上来,还好弄一点,如果分在省就费劲一点,李总说的确实是这样。
有一个很简单和本质的问题,就是 CVC 是没资源的,你投的股权算是一点钱 ,但在整个集团来讲也没多少钱,你想我们中国电信上海省分公司一年营收是 300 个亿,有 2 万人, 我是子公司,它是一级分公司,一样的,但是这个兑换还是我得找它的,因为它是老大哥。对我们来讲 CVC 没有资源,但是可能层级高一些,我们董事长是集团的副总,那就好弄一点,这个路从上面走。但是创业公司或者是你投的标的公司关注的是最后业务的完成,你说的再好也没用,真正的资源对接还是得走流程,得找到这个关键点,从业务线开始找,从上到下你得带着他跑通,基本上就是这个逻辑。
还有一点就是你投的东西一定得对集团有用,这是一个核心,你得帮它忙,每次你都只是去添麻烦,这个事情没法玩的。你一定要对它有用,对它提高效率或提高收入指标有可预期的效果。所以我前面说在投资结构上也要做一些处理,否则有一些标的就很难弄了。
▲(图右)FellowPlus 创始人兼 CEO 郭颖哲
苏琦:那郭总我有点同情你了,听他们说完之后我觉得你要想数据做的更好,一定要匹配性好一点他们才认,这个工作不好做。
郭颖哲:苏老师问到很重要的问题。我们一开始就是,感觉大家都在通过主观经验去判断投资这件事 ,是一个马车的时代,你做一辆汽车出来所有人都不会开,我们过去在做这个事情,解决问题的过程当中会有很多实际用途。
我跟很多 CVC,甚至都没有 CVC 这个部门,想做投资的产业去打交道,我们都会讲市场上优秀的管理人是很有价值的,很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手里有很多你需要的标的,这些标的他没有用,就是投了一笔钱,然后看着这个项目自然增长。做 VC 的也很无奈,投了一个项目之后它怎么涨,我们也没有办法,我说我可以帮你找财务负责人或是市场负责人,只能做这些事情。但他们跟我们产业方的信息是不对称的,因为数据库是一个基础,里面什么都有,但究竟哪些部分有用,比如对这个产业方法来说,他选择这几个赛道,每一个赛道都有不错的管理人,我们会穿透到底层资产,到底他投的哪些项目跟你会有携程效应。
数据库在这里面会有指向性的作用,包括投前和投后两个部分的资源。投前更多是说我怎么找到那个人,找到他投的项目,然后通过新的合作形态帮助你把事情做的更好,等于在事情往前走的过程中你有战略。
投后是另外一回事,投后对管理人来说, 要找到一个强有力的接盘者,对他来说是所有投后工作中最重要的。对产业方来讲,就像李总和陆总提到的,他们在内部要做很多推进工作,他们做 CVC,一般会有一个关键人去做内部资源的 组织,他想知道集团要发展、做布局,他需要什么, 这个东西要去跟哪个业务线产生关联,这个地方就会产生一个协同。
所以我们的数据库更像是给内部投资管理团队去做服务的一个东西,我们接触产业方,接触 GP,去看在这中间怎么把合作促成,让信息对称起来,我再去定向的从我的数据库里把他们需要的部分找出来,给他们用,这是我认为有帮助的一件事。
这些东西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逐步地打通,也让我们感觉到,大家一点点的把车开起来了,越开越快。
苏琦:天图的李总,看您寂寞半天了。您是不是挺同情他们做内销的,对你来说是不是不存在这些问题?
李康林:因为我们投 2C 端的,更多是 2C 端有品牌落户的消费,相对来说要做的工作更简单一些,只要按照我们自己的大数据寻找标的, 然后就像您说的,服务于产业升级。我们只要把大趋势看好,选择好的团队和赛道,就等待着。
郭颖哲:我补充一点,李总是非常典型的 VC,刚才他描述自己工作的部分是特别专注的,他在找好项目、投资好项目、帮助好项目成长上面,是特别专注的,这种专注性会导致他们对上游可能不是那么的了解。
李康林:对,其实我们需要有 FellowPlus 这样的平台跟 CVC 之间有一个对接,我们跟 CVC 之间其实隔了一层,甚至我们跟二级市场之间都隔了一层,除非我有二级市场基金。二级市场是我们能接触到的最直接的 CVC,但是到更大层面的 CVC 我们需要有 FellowPlus 这样的平台来让我们两家对接,或者是两个阶层对接起来。
苏琦:我最后想问一个问题,我感觉从我们财经媒体的角度看,创投能跟产业结合已经是很感动了,不去挣快钱。但这个东西究竟是资本本身的穿透力,还是我们的产业自身有这样的一种惯性趋势?
李康林:这个问题我思考过,先抛个砖。我觉得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我们工业化的进程比较短,我们在制造业这一块其实跟欧美发达国家是没办法比拟的,就是在纯技术这个领域。也因为中国的资本进入是比较晚,所以过去 20 年中国的人民币基金在互联网的增长这一块也是缺位的,大家听到的所有投资机构都是美元基金, 无一例外。
但到了移动互联网时代我觉得我们准备好了,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有数据,数据是什么,是我们背后 13 亿的消费人群。这个数据实际上任何一个现行经济体都不具备,所以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我们可以弯道超车的主要原因就在于说,移动互联网的科技水平已经可以成规模、成体系的搜集大数据,然后为消费也好、制造也好提供服务,这对我们来说是比较有利的一个事情。
苏琦:我最后说一句,我蛮希望中国经济少一些泡沫,泡沫破了之后大家都老老实实地把钱给你们,踏踏实实搞创投,引领产业升级,中国这样才有希望,现在我们有点疯狂。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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